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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一日是一日,写到坚持不了就退出

【启红】良药

良药  第十八章

    在张启山眼里,二月红就像一个钟摆,能让任何东西飞起来,但无法使自己腾空,他永远都在做那个帮别人流血割肉,推波助澜的工具,仿佛不知疲倦。他的每一分钟,都是在为别人而活。

    他心疼这样的他,也厌恶着这样为别人拼命的他。

     二月红对于这个未出生结晶的逝去多作出的反应,与张启山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没有撕心裂肺的痛不欲生,更谈不上失去理智的复仇,他甚至冷漠的毫不在意,轻而易举的不动声色的就这样放了那个罪魁祸首。

    尽管是为了权衡眼前的利弊所不得已做出来的举动,但张启山不同,他做不到像二月红这样冷漠。

    “你不用这样苦心积虑为我的将来做打算,做你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有利于我的事情”

    “这就是我想做的事”

    二月红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指尖轻轻的在车床上磕了磕。

    张启山闻言只能苦笑,他以为的切肤之痛在二月红那里都化作了智者公允的判断和分析,冷静,沉着,甚至在他眼里是冷漠的做出对当前最有效最正确最理智的决策。

    “安德烈不是个省油的,找个思想少的人来顶替他才好”

    二月红边说边抬手撑住脑袋,陷入沉思,看起来已经在脑海里开始筛选那所谓的听话的合适人选。

    窗外微风初起,风中充盈着的群声嘁喳,掩盖住了张启山的一声沉重的叹息。

    “不如你来做吧,你如此卓越优秀,何必退居幕后,总为别人做嫁衣,想要平衡omega,alpha和beta,没有人比你更适合”

    “都一样”

    二月红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因为他很清楚,这个腐烂的世道无药可救,烂透了在骨髓里的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既然都一样,那何必非他不可,杀了他,随便换个人也可以”

    张启山一想到这些就联想到哲,心底又生腾起一阵厌恶和恼怒。

    “人不是该死的时候死的,而是能死的时候死的”

    “我不懂”

    “你懂,你只是一直在跟我生气”

    二月红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张启山那写着不悦的脸,他不是毫无知觉的石膏或是尸体,他何尝不能体会对方的心情。

     “我不想继续为虎作伥”

     “我知道,我来做就好”

    车子猛地转弯和刹车,张启山压抑着那股愈演愈烈的不满和怒火,咬了咬下唇,终究还是没有失态的爆发。

    他转了头,盯着二月红瞧了片刻,皮肤柔滑似新娘锦缎,眼眸生动清亮如翡翠,简直犹如一件完美无缺的艺术品,一件只可远观,无法触及灵魂的艺术品。

    “我有时候觉得,你和他很像”

   话一出口,张启山又觉得不妥,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你觉得自己爱错了人?没关系,反悔便是” 

    二月红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拉开车门,有那么一刻张启山期盼着他不要永远那么理智,发脾气也好,转身离去也好,但是没有,二月红拍了拍衣服,面不改色的朝着那栋楼里走去,按部就班的实施那任何事情都影响不了的计划。

    张启山抬手在自己嘴上拍了一下,抬脚便追了进去,追进电梯看见了那个最不想看见的人这才想起,他接替了常青,他和他们一起共事。看着哲无所谓和虚伪的笑容浑身汗毛竖起,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

    “两位,早上好,惊喜吗”

    站在电梯门口的男人穿着一身休闲装,,与这里的西装革履格格不入,笑着扫了电梯里的三人一眼,若有所思的弯了弯嘴角。张启山错愕半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只道了一句“好久不见”。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来这儿了”

    “混的不好,来讨口饭吃”

    男人毫不客气的接过张启山递过来的茶水,翘着腿,尽管身上的信息素已经收敛,但还是藏不住他的能力,随意进出和这玩味的态度也一并彰显着他不凡的身份。

     “你俩闹翻了?”

    张启山立刻没了笑容,沉了脸,看了一眼那个无耻下流厚着脸皮站在他房间的哲,沉默着不去回答,若不是沐寒的出现,他都已经彻彻底底的忘记曾经他也与这个无耻的男人交好过,信任过,一起淋过雨,湿过身,流过血。

     “哎,别啊,铁三角就这么完蛋了?”

     沐寒没有错过张启山那一瞬间捏紧又放下的拳头,也看见了哲眼里的冷漠,撇了撇嘴,覆水难收,看起来,才从国外进修回来的他错过了太多精彩的故事,不过他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关于哲与二月红的故事,张启山不知晓,可他却一清二楚,如今在电梯里从那位红二爷身上捕捉到的信息素,却是来自张启山的标记。

     “你彻底回来了吗”

    哲不动声色的跳过了这个话题,他与张启山那尖锐的矛盾,今生今世怕是难以解开。

     “你不欢迎?”

     男人怎么会听不懂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他们都是狼,狼的血液里奔涌着的是狂乱的野性,狼的胸膛里,搏动的是一颗不安分的心。

     “欢迎”

    哲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个微笑,三个人的关系说简单并不简单,说复杂也并不复杂,无非是感情分个亲近,而恰巧他与沐寒的关系要比张启山紧密的多,否则,这个男人也不会知晓二月红和他的关系。

    但他从未想过,家族根基和一切资源都在他国的沐寒有一天,会回来。

    “说起来,我可以认识一下红二爷吗”

    “不可以”

    “不可以”

    难得的意志统一,异口同声,张启山和哲立刻警觉的像个被人侵犯领地的野兽,而后又充满敌意的互相仇视了对方一眼。

    一个omega,却成了这两个强劲的A的软肋,昭然若揭的摆在那里肆意招摇着让人利用。

    “佛爷不是对权利没兴趣吗”

    “如今,有了” 

    张启山毫不避讳的盯着哲,挑衅的扬了扬眉毛。

    敲门声响起,那扇门也这挡不住的omega的信息素让三个人心知肚明是谁,张启山闭了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忍着心里的火,不去开门。

    二月红的出现当然是他故意为之,一个突然多出来的能力不凡,背景不凡且与张启山和哲同时有关系的的A突然出现,绝不会是偶然,这个世上,所有的偶然都是必然。比起自己原有的布局被打乱,计划被迫中断或是节外生枝,他当然要选择先出手,了解对方,掌握对方。

    沐寒眼里有过一瞬的讶异,随后便笑脸盈盈的去开了门,他比谁都要好奇,也比谁都想要了解这位独一无二的omega,撑起半边天,搅弄的时局动荡,一双手在幕后推波助澜,想推谁便能推谁,想拉下谁便能拉下谁,更是轻而易举的让这两个一起流过血结拜过的男人反目成仇,普天之下,再无第二人了。

     “呀,你有客人”

    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谎言,全天下的人都能捕捉到房间里有几种信息素,偏是二月红还要用这样一个虚假的借口。张启山怎么会不明白他的目的和故意为之,气的是牙根都在发痒,他越是不想要二月红搅进的泥潭,对方却硬是要跟他反着来。

     “二爷,久闻大名,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他们的朋友,沐寒”

    伸出一只手,故意摆在二月红面前。

     “二月红”

    没有回握,只微微勾了嘴角,礼貌客套的点了点头。 男人也一点也不觉得尴尬,上下大量了一番,自然地收回了手。

    人如其名,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的绝色,难怪搅的身后两位反目成仇。

    “不如一起吃个饭,难得聚在一起嘛”

    “吃个屁”

    张启山忍无可忍沐寒那种一丝一毫也不遮掩的贪恋二月红姿色的表情,他更不想他们深入互相了解。把被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走上前一把推开男人,挽起二月红的手,拽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一路拽着他离去,匆忙的将他推入车里,扬长而去,二月红动了动嘴唇,轻轻的啧了一声,也由着张启山任意妄为,他不禁将身边这个把怒火挂在脸上的男人去和哲比较了一番,今日若是哲,不用他亲自来一探虚实,也必然会引荐他们认识,想到这里又觉得论起阴谋诡计和手段哲剩一筹,可讲到情,那张启山对他的情竟也抵得过他和哲曾经的数年。

    他也想做一个小鸟依人,不问世事,只管家庭和爱情的合格的另一半,但他做不到,也不想做到,因为那不是他,而真实的他就是这样不堪,不择手段,处心积虑,阴谋诡计只要活着,他都要战斗到底,初心不改,即使他的力量只如尘埃。

    “去哪”

    “回家”

    张启山答的生硬,其实他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想带他离开。

    “张启山,你在怕什么”

    二月红叹了口气,指尖轻轻的碰了碰那紧紧捏着方向盘的手背。

    “你我互相绑定,今生今世我都不会背叛你”

    张启山冷笑了一声,沉默着只踩了油门,他们此刻的思维根本不在同一个频道上,他不想多做解释。

     “你这位朋友在这个时候出现,显然是带着目的,想要横叉一脚”

     这个世上没有偶然,所有的偶然都是化了妆,带着面具的。

     “那又如何,敢问世间谁人高尚到不爱权利,连你不是也一样,不停地争权夺势,处心积虑”

    张启山目光暗淡,如今就算他目光放远,也只觉得万事皆悲,平静一点的生活触不可及。

    “我争权夺势是为了你”

    “我有说过我需要吗”

    “你不需要也得需要,张启山,要么一开始就不参与,要么就一争到底,失势只有死路一条,摔得粉身碎骨,仇家不会放过你,你背后的家族和支持你的势力也不会放过你”

    二月红并不气恼张启山那番气话,他清楚张启山从开头的争夺到如今的想要退出是为了什么,为了谁。

     “你又不是救世主,尔虞我诈,你争我夺的,你救不了这个世道,救不了那些omega,当权也很难改变人们对与生俱来的悬殊差距的优越感和歧视,这是人性,与权利无关”

    停好车,将二月红从座位上拉出来,拽着他进了屋,用力的甩上了门。比起二月红这样对内心希望的事情充满希翼,张启山宁愿选择先绝望,因为这样也许未来还会有喜出望外的惊喜。

     “二月红,我不想你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会和他一样,迷失自我,每个人都一样,这也是人性”

    “我不想吵架,但这就是我,你后悔也好,没认清也罢,这是事实”

    脱掉鞋子,赤着脚将鞋子放进鞋柜,将外套挂在衣架上,转身把手搭在张启山肩上,勾住他的脖子。

    “如果你觉得你爱错了人,我允许你反悔”

    “爱”

    张启山拦腰抱住他,叹了口气,又一次的妥协,他能拿他如何,他不能如何,他只能妥协,一次又一次,任他做那些他根本不想他触碰的事情。

     “如今局势变得我们不能掌控,要小心为上,任何情况我都不允许你再抽取信息素,自损身体”

    “任何情况,不包括关于你的安危”

    吻了吻二月红的唇,张启山并不不想听这些关于争斗的事情。

     “我要见见你这位朋友,你可别生气”

     “见他等于要见哲,我不许”

     “你还觉得我会对那个男人有感情?” 

     “不是,我担心你的安危,你清楚的,他不会善罢甘休”

     猛地将二月红按在墙上,伸手去解他的衣服,他多希望有朝一日不和二月红谈论这些话题,哪怕只是坐在一起无聊的聊几句家常便饭的日常,也能心满意足。

     “那不是更好,刚好我还想让他帮我除掉一些人”

     “你要是不择手段到利用自己这样的做法,我真的会生气的”

     “生气了你会如何”

     “让你呆在我身边,哪也别想去”

     张启山不再拉车他的衣服,只按着他的肩膀,眼眸深邃不见底,信息素不再收敛,张扬的包裹住二月红,冰冷的充满了威胁。

     “挑了我的手脚留下我?”

     “你若逼我,我不介意这么做,做事总要有点底线,另外我提醒你,急于求成不会有好结果,那位新加入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唯恐天下不乱,我容忍你周旋其中是因为我爱你,尊重你的意愿,但请不要突破我的底线和过度消费我对你的退让”

    “收了信息素,压的我喘不上气,腿软”

    不与敌不过的对手硬来,面对能力在自己之上的人阴森森的威胁,二月红选择妥协的一笑,手指勾了勾他的腰带。

     “他们也都是A,二月红,我不是觉得你不如A,而是有些差距是与生俱来,你陷得太深,会有危险的,如果面对面的要硬打起来,你打的过他们吗,你要是有闪失,你要我如何自处”

     “先收了信息素,我不是还没做什么”

     “嗯,我警告你,我说到做到,你做事有个度”

    张启山收拢了信息素,此时此刻,他是全然没有了想要和他上床的心思,满心都是忧虑,他甚至不觉得二月红真心听进去了他的警告。

    “知道,你别这麽凶,我们做点愉快的事儿?”

    “不做,没心情” 

    “你别后悔”

    “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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