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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红】良药

良药   第八章


    感知早已麻木,肉体上的疼痛根本不及心理的痛楚,手臂和耳朵的伤口被酒精擦拭过,纱布重新裹紧了那处先前已经被处理过的伤口,张启山合拢那褪了一直胳膊的衬衫,收拾好东西又便去了厨房。

    洗菜,剁肉,一张张薄皮裹上拌好的肉馅,手指一转,小巧的馄饨就摆在了碗里,烧滚热水,放下虾皮和紫菜,把那一个个精致的馄饨倒入锅里,撒了几粒细盐,盛到一只晶莹剔透的水晶碗里,取了筷子和汤勺端到了二月红面前。

    “吃完去睡觉”

   温柔一笑便起身自己去了浴室洗漱。肉香四溢,二月红怔怔的听着那水流哗哗的声音,从碗里挑起一个火候刚好的馄饨咬了下去,又喝了一勺热乎乎的汤,那冰冷了的心脏又重新在胸膛里跳动了起来,仿佛那滚热的带着肉香的汤从血液流遍全身,让他麻木了的身体又获得了知觉。

    人人只道他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可他却是最喜那人间烟火,那是活着的证明。

    不知不觉间已经吃的碗见了底,张启山赤裸这上身,穿着睡裤,潮湿着头发走到他身边,接过东西,去了厨房收拾。

    柴米油盐,人间烟火,二月红曾多么渴望过。

    走到张启山身后,双手从他的臂下穿过,环住了他的腰,轻轻的把身体贴上去,把头抵在他的后背上一动不动。

    洗碗的动作顿了顿,随后又沉默着任由二月红这么抱着他,继续了手里的动作。

    为了替那个男人做事杀人,整整一周都不曾有一刻安睡过,如今身心俱疲,松了手,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去了另一间卧室,穿着张启山的衣服,叼着牙刷,站在洗漱镜子前发呆。

    相遇恨不是恨早便是恨晚,若当年遇见的人是张启山,大概现在的自己每天都过着这样饭来张口,被捧在手心里疼爱的日子。

   多年来无数次想要结束斩断这段痛苦的情丝,但他总是一遍遍的提起过往,提起那段也曾快乐过有过共同梦想的岁月,他欠他,二月红欠了他一条命,没有他,如今风华绝代,能力卓越的红二爷早就死在了少年时代的那场残忍的屠杀和凌辱里。

    他连命都是他的,他又怎么在他一次次苦苦哀求垂泪时斩断这段让他痛苦不堪的早就该结束了的感情。

    张启山靠在床头毫无睡意,翻阅着手机里来自手下的信息,卧室的门被推开,套着他宽大的不合身上衣服二月红,光着腿赤着脚走进来,合上门,然后爬上了床,掀开他盖了一半在身上的被子的一角,钻了进来,然后又抬起他拿着手机的一直胳膊,窝进他的怀里,把头枕在他的胸口,抬起一条腿,搭在了他肚子上,闭上了眼睛。

    离得这么近,彼此的信息素萦绕在一起,散在了房间里,尽管张启山在闻到那来自另一个A的信息素时心里还是抗拒和排斥,却终究没有再推开他,一只手拍了拍缠在自己身上的人,又继续翻手机里的未读信息。

    “我知道您讨厌我身上的味道”

    “没有”

    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谎言,张启山放下手机又低头看了看他,眼角暗飞,美,真是美,美的杀死人,随是人间烟火,却销魂蚀骨。

    他和他这样算什么关系。张启山心里黯然,二月红如今不过是遍体鳞伤,心碎了一地,他缠着他,无非是想要汲取他身上的热量,取暖,疗伤。亦如当初的发情期选择他,不过是因为要报复另一个男人。

    屋里弥漫着奇怪的属于三个人的信息素,亦如他们的关系,闻着闻着,魂魂魄魄都不知当归何处了。

   此刻抱着他,张启山只觉得自己像个无耻的插足别人感情的混蛋败类,没有道德,没有底线,卑鄙的满心期盼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底完蛋。

   内心无比鄙视自己的恶劣行径,身体却被怀里的人撩拨的如火燎般发烫,架在他身上的腿有意无意的在他的小腹甚至小腹下方那处蹭来蹭去,枕在他胸口的唇瓣轻轻的亲吻他的胸膛。

    推开他,他身上有别人的味道,他刚与那个男人纠缠过,他不是自己的,他撩拨不过是因为痛苦至极的无以发泄,想要通过肉体来宣泄心理的痛楚而已。张启山心里疯狂的叫嚣,身体上的野兽却不听指挥的想要冲破牢笼,挺立而起。

    猛地将身上的撩拨的人按倒,压上去,按住他的手臂,与他唇齿纠缠。

    欲望战胜理智,张启山一边唾弃自己的卑劣和不堪,一边疯狂的亲吻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想尽一切办法占有他。

    “佛爷....佛爷...”

    二月红迅速的沉溺于欲望的海洋,将那些他无法承受的痛楚都化为一声比一声娇媚的低吟。

    欲望的烈火飞快的蔓延,床头的手机也嗡嗡作响个没完,不得不接的来电。

    难舍难分的松了唇,嘴角还挂着银丝,身下的人早已和水一般,两条腿下的床单湿了一大片,满面潮红,泫然欲泣的看着张启山。

    一边不耐烦的接电话,一边手指舍不得离开那湿润娇嫩的肌肤,直到对方又说了几句,立刻变了脸色,手指颤抖的抽离,从他身上翻了下来,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你....”

    张启山只说了一个字便停了下来,看着那张潮红绝美的脸,他无法做出或是说出任何会对二月红造成伤害的言语,他闭了嘴,开始在大脑里重新斟酌词汇。

    尽管张启山从电话里听到的是有人看见过二月红找过他。

    “我的人失踪了,一个omega,有人说看到最近总有保护协会的人找他”

    尽管张启山说的小心翼翼,二月红那张脸上的情欲还是立刻褪去,眼神意味不明的闪烁了几下。

   “您想说什么”

   “帮我找找他,他是我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一个omega。二月红心里莫名的有些烦躁,控制不住的不断去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重要关系。

    “所谓的协会都是假的,只是打着保护的名义一边收买人心,一边博得信任,然后为那些人筛选合适的omega送去”

    二月红起了身,将体恤用力向下扯了扯,盖住那满是湿液的大腿,去了浴室打理自己。

    “送去做什么”

    “x奴隶,买卖或是做实验,他的信息给我看看”

    哪有公平可言,所有的公平也不过是被一手操纵,而他自己,正是这些恶贯满盈,利欲熏心的人手里的一把利刃,他的手沾着所有丑恶和罪恶。

    尽管说的面不改色,胸膛里的那颗心却疯狂的在跳动,那是因为害怕。他害怕他替他们做的那些罪恶和血腥的对象其中,真的也有张启山的人。

   他从没像现在这般软弱过。

   张启山打开了信息和图片,在看到二月红那一脸震惊以及抖的不停的身体时心里便一沉,看来跟他这边查的结果一样,动了人的,的确是二月红。

    “我做的”

    二月红强的眼里从震惊变成恐惧,最后是绝望,然后黯淡无光,强迫着让自己镇定下来,努力鼓起勇气抬起头看向了张启山

    “那....把人带回来”

    张启山捏着手机的指节开始发白,另一只伸出去想要附魔他脸颊的手停在半空中又放了下来。

    两人之间好不容易拉近了的的距离忽而变得遥远,那不知该挂上什么名头的关系如今变得更加尴尬,罪孽和误会弥漫在两人之间,比那“朝为红颜,夕为白骨”的人生还来的措手不及。

    “嗯”

    二月红垂了头,让他做这件事情的人,不过是处心积虑,蓄谋已久。

    “我们一起去?”

    “我去,我会完好无缺的还给您”

    对于这样对付他的手段的人抱有什么样的目的,他很清楚那个人一定对如今的自己恨的牙痒痒,心戚戚。

   如何斩断那腐烂了的,再无挽回余地的感情和关系,对方永远捏着他的七寸,报复,伤害永远是那人的拿手好戏。

    “二月红,这件事我来做吧,你别插手”

   张启山看着他那副表情便能猜出一二,能让二月红背负罪孽,手染血腥的人这世间还能有谁。

   二月红去了便再也不能像今日这样娇羞可爱的撩拨他,尽管也许那只是他在自我疗伤。

   恨着二月红的那位会如何折磨他,要挟他,张启山不敢想象,也许再次见面,他的身上会永远的带着其他alpha的信息素也不是没有可能。

    “是您别插手才对,这是我造的孽,我该感激您今日没有质疑我”

    “我不要你去”

    把这样的关系中断很容易,最艰难的是把心也抽回来,张启山只知道自己这颗心,在第一次见到二月红时,就已经掏了出来。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

    张启山心里一沉,他又一次,将他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

     “我不要别人标记你,我宁可和他从此势不两立”

     二月红轻笑了出声,眼里悲戚的神色一闪而过。

     “佛爷,哪怕我心甘情愿,他也是不会永久标记我的,我暴露了,谁替他卖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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