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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一日是一日,写到坚持不了就退出

情债

08 

  张日山觉得启齐恒是个神人,但齐恒此刻看着那位姗姗来迟的真正的孩子亲生父亲的男人却觉得二月红是个神人。

  弄来弄去孩子的父亲在这些人头上轮了一大圈后,最后却是个打死他都想不到的人。

   张启山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到来以后看见钱瑜那火急火燎关切过度的模样似乎是并不太待见的,因为本以为钱瑜根本不知情,但是现在看到他见了自己一点吃惊的模样都没有时才明白根本就是二月红在撒谎,从一开头,钱瑜就知道他们之间的一切事情。

   钱瑜其实心里头是不安的,自己出现在这儿必定是让张启山不爽到极点了的,他真怕对方冷漠的不肯去抽信息素。  

   “小娃娃不要了”

   张启山脱了外套递给张日山,对着人家护士说这么残忍的话,着实让齐恒哑口无言,他俩有什么爱恨情仇不知道,但这会儿总算明白为什么二月红会一个人挺个肚子,摘了标记打死也不肯说这孩子是谁的了,因为人家根本就不认不想要。

   “是否生育的权在omega,您作为Alpha无权干涉,另外提醒您,没有您的信息素大人孩子都有危险”

  女护士似乎根本不买账,反倒是对张启山的眼神更加不友好了,这里的三个Alpha看起来没一个是个有担当的。

  张启山被怼了后似乎脸上有点挂不住,法律当前,他也没再吭声终于沉默的跟着人家进去抽信息素去了。

  自打怀孕以来这已经是第好几次虚弱的卧在病床上了,二月红从麻醉里醒过来时浑身酸疼,动弹的力气都没有,口干舌燥的。

  “阿瑜,帮我倒杯水”

  “麻烦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

  张启山干巴巴不客气的声音让二月红猛地睁大眼睛,这才发现自己下意识的以为陪在床边的人影子是钱瑜。

  还阿瑜,张启山咬了咬后槽牙,胃里一阵翻腾,自己抽了信息素,推了一大堆的事情和会议陪在这儿,结果这人一醒来就给自己来这么一出,心里头的不爽又上了一层楼。

  “佛爷怎么在”

  “我不在你早他妈一尸两命了,还阿瑜,阿瑜有用么” 

  张启山起身拿起杯子,哗啦一下倒了半杯水,又拧开一瓶矿泉水,兑进去,觉得水温差不多合适了,弯腰按起了他的病床,把杯子塞进了二月红手里。

  照顾人做的到是周全,就是态度生硬仿佛又很不情愿的模样。

  二月红盯着他那张仿佛自己求他来的,耽误了他多少事儿的臭脸,在喝水和不喝水之间纠结了几秒选择了遵从生理需求,毕竟就算不喝那男人肯定还是照样这个德性。

  护士进来放下了配药,叮嘱了一大堆的注意事项,尤其是格外强调了这几日Alpha必须要陪在这里,以应对随时出现的紧急情况。

  “信息素抽出来备用不行?”

  “不够,请务必配合”

  张启山实在不明白自己哪里招惹那个女护士了,从自己来就一直横眉冷对的,没一点好态度,现在更甚了。他还从没听过抽取信息素不够用的道理。

  “您走吧,无妨”

  “算了,免得等会又得把我叫来了”

  “不会”

  二月红也没想到今天会闹出这么个事儿,从上次骂完已经好久没见了,本以为早就平淡了的心情这会又在张启山这儿翻腾,尤其是肚子里那个,现在月份大了,好似更加通人性了,这会子知道自己的亲爹在这里,把命似的在肚子里搅,好似拼命的想要他留住那个喜欢的信息素。

  张启山没理会,看了看表,又扫了一眼这屋子,给他弄了最好的单人间,可也就这样了,小是个小,一张床,真不知道24小时陪着要自己睡哪去呢这是。

   “你躺着,我去买东西”

  临时住院的麻烦就是什么都没准备,张启山看了一眼那个狗屁医嘱单子,又是要补这个那个的,又是要多擦身体的,还要他准备明天检查要用到的。这里没人给他使唤,只好自己出去了。

  逮着张启山出去的去空挡,二月红分别给齐恒和钱瑜打了电话,报了平安。齐恒那张嘴就暂且不提了,没叨叨完二月红就给挂断了,懒得听他又是道歉,又是骂人家张日山的,这事儿原本就跟人家张家人没任何关系,是老齐硬把人家扯进来了。到是钱瑜,关心过后又说要来照顾,二月红沉默了一会只道了句不用了,对方也很聪明的意识到大概是那男人还没走。

  张启山大包小包的,手里还拿着两个盆子,盆子里牙刷牙膏的,把那熨烫整齐的衬衫弄得全是褶皱,咚的一声全放在桌子上,然后热的扯开领口,又卷起袖子,哗啦啦的在那整理。

   “您用不着做这些,回去吧”

   二月红得不到张启山的回应,便不再继续作声,沉默的看着张启山整理完时浑身又开始疼的死去活来的,再顾不上那男人的去留了,窝在床上,卷缩着身体冒冷汗。

   “弄个小娃娃折腾自己身体,顺便也折腾我”

   那信息素传来的信号是痛苦,张启山扔下桌子上的东西,走到床边,摸了摸那滚烫的额头,拿了刚买的盆和毛巾,去打了热水,趴在床边俯着身体给他擦了擦脸。

   二月红没力气跟他杠,听了他这话硬是伸手挡住他的手,不叫他脱自己衣服。

   “我没看过你还是怎么着,拿开”

  张启山穿着衬衫,动作拉扯的不方便,一直没停过热的满身汗,没好气的拿掉了那只手,解了他的衣服,用热毛巾给他擦了身体。

   “来,服药”

   “等会,疼,起不来”

   二月红烧的身体滚烫,但是人却是冷的大寒颤,张启山搂住他的后背,将他抱起来,靠在自己怀里,然后喂他服了桌子上那一大把药丸。

   做过标记清除术,但肚子里的孩子是张启山的这点永远改变不了,那孩子渴望他的信息素,所以二月红的身体本能的也同样眷恋索取,窝在那男人怀里实际上会好受,心理上一百个不情愿和唾弃,但身体却动弹不了。

   等到疼痛缓解,二月红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张启山把他轻放在床上,盯着那才一个多月没见就又瘦了一大圈的身子看了一会,端详着那张憔悴,苍白还挂着痛楚的脸,心里似乎某一处也跳着跳着的不舒服,最后把目光停留在那凸起的小腹上,犹豫着用手抚摸了几下,身上的信息素像是有感应似的。

   这一刻他确实也感受到了那肚子里生命对于自己信息素的雀跃和眷恋,那就是二月红说的,那小娃娃特别不想死。

   冷哼了一声,收回了手,端着盆去狭窄的厕所稍微给自己擦了一下满身的汗,然后又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拿着手机处理耽误了的公务。

  屋子里还有一张折叠床,但是又窄又短,张启山盯着头顶上那最后一袋液体输完都已经深更了,整理了一下二月红的被子,自己去那破床上窝着了。

  在医院照顾人简直比加班工作一天一夜都累,没有枕头,没有被子,短的腿都伸不开,身上还是衬衫西裤,但是仍然倦的睡了过去,不知什么时候感觉耳边悉悉索索的,迷糊间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哼。

   起来点了灯,看到床上那个不知何时起来,估计是要去厕所,但是实在是没有力气,脚软的摔在了地下。

   “怎么不叫我”

   “您睡着了”

  张启山将他扶起来,心里头气得慌,他认为自己做牛做马的窝在这里就是用来给他服务的,既然吃苦了,就应该派上用场,结果二月红愣是要逞能不叫,好似自己是个贵客,来享福的。

   “睡着了也叫啊”

   “没必要麻烦”

   “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

   二月红听了后立刻推开他,扶着墙壁咚的一声关上了厕所的门,张启山站在那愣了一刻,然后对着那门翻了一眼。

   “要不要我抱着你睡,信息素在一起你舒服点”  

   二月红跟没听见似的从厕所出来后也不搭理他,躺倒床上拉拢被子,关了灯,然后黑暗里听到那男人似乎不满他的态度似的哼了一声,然后耳边是那张折叠床咯吱咯吱的声音。

   到是肚子里的似乎跟听懂了似的,蹦哒着翻腾了几下,二月红在黑暗里伸手轻拍了小腹几下,等到那男人的呼吸声均匀了才又自言自语的安抚道:“乖啊,别闹了,他不是在嘛,你让我也休息一会儿”。

   “你在跟谁说话,跟没成型的胎?”

   二月红没想到张启山没睡着,那口吻听起来一副看到脑残弱智的语气,于是就又沉默了。

   “你可真是有意思”

   “请问这与佛爷有什么关系”

   冷淡的口吻,气的张启山腾的一下从那咯吱响的破床上翻起来了。

   “二月红,我当免费护工,你也不能这个态度吧”

   “我让您当了吗,或者我把工钱给您”

   “你付的起吗你”

   张启山又哐当一声躺下了,侧这身体,告诉自己不要跟一个差点死了的病人置气,更何况还是个脑子不清醒,跟四五个月胎儿说话的人。

   第二天天都没亮,家里厨房的阿姨就端着一大堆炖好的汤汤水水来了,并且一口一个佛爷,夫人的,热情至极弄得二月红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面红耳赤的。

   “我回去一趟,换衣服”

   “不用来的”

  张启山深呼吸了一口气,系好自己的扣子瞪了一眼二月红就走了。

  回去洗了澡,在床上窝了几个小时,起来急匆匆的去处理了一些紧急要务就又被那个当他渣男看待的护士催命似的连打五六个电话,无论张启山怎么解释自己只是处理事情并不是跑了对方都不相信,一个劲的暗示他是个没担当的。

  到了快吃晚饭的时候,签完最后一个字,把要务交给张日山后就又来了医院,结果一进门就看到钱瑜趴在二月红的床上献殷勤,又是喂水果又是逗乐子,弄得他心里一阵厌恶恼火,信息素猛地一下爆发,冷冽且侵略的直对那两个他眼里的不正经关系的人。

   “佛爷”

   “钱总真是博爱”

  钱瑜是不会跟他抬杠的,仍旧不恼,礼数周全的让张启山没办法找茬子。

  桌子上阿姨送来的三顿饭都没动,反而是钱瑜那份捧在二月红的手里。

   “饭菜不合胃口?”

   “佛爷,夫人就是不肯吃,只肯吃这位钱先生的”

   “那就是不合胃口,重做,如果重做了他还是不吃,那就是你们没本事,做菜都不如别人家的,可以不用来我这儿报道了”

  那阿姨都干了十年了,原先好好的,待遇又好,又轻松,关键是张启山虽然性子高傲目空一切,脾气烂透了,但是偏偏对家里的保姆阿姨这些人很好,从来不责备,今天这样还是头一次。

  阿姨一时间不知所措,转身看着二月红,急得都快要哭了,俨然一副你不吃我就跪下求你吃的表情。

   “我吃,我吃”

   二月红长叹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汤,那阿姨感谢的连连点头,迅速的扔了钱瑜的那份,把自己做的端到了桌子上,一口一个谢谢夫人,叫的二月红无地自容的都不好意思看钱瑜了。

   吃了一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三个人关系微妙,弄得精神紧绷,肚子又开始闹腾的疼,又或者这肚子里的接受到了这里两个A的信息素,对其中一个不喜欢,胳膊肘子往外柺的在和二月红抗议呢。

   “乖啊,别闹啊”

   钱瑜忍不住学着二月红平时当样子,也跟肚子里的胎儿说话,慈爱的跟个父亲似的,张启山哼了一声,二月红这行为他觉得智障,但是放在钱瑜身上,那他就是恶心,反感,痛恨,这是当着自己的命给自己的孩子当爹呢。

  只不过肚子里的不买账,一向不喜欢钱瑜的信息素,搅的二月红更难受了,满身冷汗,压着小腹东西都吃不下了。

   张启山走到床边,把信息素调整了一下,一只手放在二月红的小腹上揉了揉,然后恶狠狠的道了句:

   “喂,给老子老实点,不然我叫他不要你了”

   二月红立刻抬头翻了一眼张启山,伸手狠狠打掉威胁他孩子的那只手。只不过让他想不到的是,肚子里那个没出息的娃娃,真的安静了,一点都不闹腾了,所有的疼痛和难受都在这一刻消失了。

   这娃娃可真他妈够没出息的,二月红不禁在心里暗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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